混在贞观之初

一说到大唐明君,很多人第一时间想到唐太宗李世民,本来唐玄宗李隆基也可以算得上明君,混在贞观之初他带领大唐走向巅峰,但却将大唐带向败落,即有开元盛世,也有安史之乱,所以他算不上明君。

贞观之治就是唐太宗的政绩,也是明君的佐证。

在唐太宗的治理下,百姓犯罪很少,最少的一年处以死刑只有29人,这个政绩是最有说服力的,历朝历代能做到这样真心不多。

唐太宗自己也从谏如流,重用贤臣,比如魏征、房玄龄等。官员也比较廉洁,大规模的贪污窝案并没有出现。

对外国力强大,平定突厥后被称为四方各族称为“天可汗”。

这应该是我们印象中的大唐,一片安定繁荣,贞观之治(627年——649年)给人的感觉这二十多年老百姓仿佛生活在天堂,真的这样吗?

当知常容看到《贞观政要》中记载马周的上疏,突然觉得这中间可能有些出入。

《贞观政要》是由唐代著名史学家吴兢所写,他主要活动于唐玄宗时期,为人正直,官至邺郡太守受封长垣县子。编这本书的初衷是:对贞观之治极为景仰,深感“太宗时政化良足可观,振古而来,未之有也”。这本书自然是偏向李世民的,不会存在污蔑的动机,肯定以褒扬为主。混在贞观之初

马周又是谁?

马周没有发迹之时就住在中郎将常何家中,原来当过博州助教(这是不是就是古代的公办教师),只是整天喝酒,没有用心,被刺史责骂后干脆辞职来到京城。

贞观五年,唐太宗让百官上书谈谈得失,以总结经验。常何写的内容唐太宗看完十分满意,唐太宗觉得这个常何不简单,就询问他。

常何是一个武官,他当然不懂,于是常何很坦白地对李世民说这是我家的门客马周写的。

李世民一听还有这样的人才,马上派人去请马周。李世民求才若渴到什么地步?

派出四批使者去催马周进宫,生怕失去这个人才。

马周一到,李世民与其聊天,大喜,赏了常何三百匹帛,以奖励他举荐人才有功。马周担任过中书令一职。他在648年去世,差不多完整的贞观之治都经历了。

他去世之后,唐太宗想念他,希望借方术来复原他的影象,可惜那时没有录像机,对于现代来说很简单,那时比登天还难。

马周他在贞观十一年上疏唐太宗,这个上疏记载在《贞观之治》、也出现在《旧唐书马周传》中,所说的应该是真实的,没有夸张。

他的上疏中透露出第一个信息:

人口和百姓的生活情况。

今百姓承丧乱之后,比于隋时才十分之一,而供官徭役,道路相继,兄去弟还,首尾不绝。

当时的人口只有隋朝的十分之一,或许大家觉得隋唐是接续的,人口有减少,也不会减少到这么恐怖的十分之一。十分之一意味着十室九空,说明隋末大乱是何等残酷,和平对于百姓来说是何等金贵。

贞观年间,百姓的负担依旧很重,需要负担沉重的徭役,道路相继,兄去弟还,首尾不绝。

马周在上疏中还说到这边朝廷不断下达减少徭役的指令,另一面执行部门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不断征派老百姓去服徭役。

马周还说他在民间采访时已经听到很多抱怨之辞。

马周的主要目的还是提醒李世民不要奢侈浪费,不要随意浪费民力,李世民也采纳了马周的建议,停止了很多建设。

人口和百姓生活我们已经知道了,那么贞观之治的财富呢?

财富

我们知道“文景之治”的财富是达到了一个极致。

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於外,至腐败不可食。众庶街巷有马,阡陌之间成群,而乘字牝者儐而不得聚会。

李世民也是以汉文帝为偶像,努力向汉文帝学习,那贞观之治的财富呢?

马周的上疏虽然没有明说,从中也可以推测一二。

隋家贮洛口仓,而李密因之;东京积布帛,王世充据之;西京府库亦为国家之用,至今未尽。

隋朝的粮仓被李密抢了,洛阳的布帛被王世充占据,西京也就是长安的库用被李渊占有了。

大唐有东南西北京,东京是洛阳,南京是成都,北京是太原,西京是长安。

这里可以看出隋朝是多么富足,长安积蓄的财富用到现在还没有用完。

这样我们可以反推唐朝积累的财富并不多,并不十分繁华,否则也不会说还在消费隋朝的财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贞观之治时大唐老百姓的税赋可能比较轻的。

从马周的上疏中没有看出大唐的繁华,反而看出隋朝之繁华和强大。隋炀帝也真是可惜,富足而强大的帝国在他手中硬生生折腾光了,看来古代国力的强大未必就是百姓安居之寄托,相反约束皇帝的欲望才是老百姓幸福生活的根本保证。

马周的上疏中有一点是反应到了李世民的功绩。

往者贞观之初,率土霜俭,一匹绢才得粟一斗,而天下帖然。百姓知陛下甚忧怜之,故人人自安,曾无谤讟。自五六年来,频岁丰稔,一匹绢得十余石粟,而百姓皆以陛下不忧怜之,咸有怨言。

贞观之初的物价是一匹绢粟一斗,五六年之后,一匹绢十余石。

从一斗到十余石,说明粮价下降得很厉害,五六年下降近百倍,这样的价格估计让很多大唐的老百姓都吃得起粮食,也说明当时农业生产生活已经恢复正常,连年丰收,百姓开始安居。

知常容看完马周的上书,令人惊叹的不是大唐而是大隋。从611年王薄率众举事到624年李渊平定天下。短短14年的混乱居然让大隋人口折损十之有九。611年之前是大业盛世,开运河,营造洛阳,通丝绸之路,开创万国来朝,还在焉支山后召开了一场“万国博览会”,一片承平。

610年隋朝百姓能想象14年之后大混乱居然让他们十室九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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