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语音来让我湿(可以让男生听湿的语音mp3)

哥哥语音来让我湿(可以让男生听湿的语音mp3)

情感口诉绵江seo培训2022-04-13 8:27:3410769A+A-

这种话在网上一找一大堆,弄个变声器,我们都可以裸聊了。

“乖,张开”,男人滚烫的唇瓣贴近女孩的耳边,轻声厮磨着,呼吸间撩人心弦,嗓音是勾人的沙哑。

“我……我不敢……哥,哥哥。”女孩趴在他的身上,身子禁不住地抖了抖。嗓音不似平日般清脆,反而软糯无比。

男人听的又是一阵喉头发紧,舌头顶了顶上颚,他暗骂一句:“艹”

女孩儿睫毛上点点泪水,湿润润又懵懂的眼睛看的他愈发燥热。

寂静的夜里,钟摆嘀嗒嘀嗒的声音响得格外清晰。分明是平日里察觉不到的声响,此时却也显得聒噪无比。

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有些烦躁了,应璃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1:23了,她却还是丝毫没有睡意。

青年人在夜间总是拥有着莫名其妙的旺盛活力。

切换到备用微信号,应璃看到显示为通讯录的小人旁有着一个小红点。

点开一看,是一条好友申请的验证消息,时间显示,是在一周前。

昵称是林木深深,头像是一个男馒头,没有上色,很随意的线稿。明明是很简单的头像,不知道怎么就给人一种痞帅感。

好吧,用应璃的话来说,她就是个颜狗。就算看不见颜值,也是比较喜欢头像好看的。

姜束难以理解她的怪癖:“头像好看的大多和真人不符。”

“没事,网友也没多大可能见到,我可以脑补。”

不过嘛,啧,连个备注都没有,加人都这么高冷的么?

皱了皱小巧精致的眉,她仍然想不起这是哪号人物。前段时间加的人有些多。

她想起前段时间随意翻过的诗词集上的一句诗:“旧学已榛芜,闻一岂知二。”于是突然就有了印象。

刚高考结束,前段时间她闲来无事,心血来潮在某平台开了一段时间的音频直播,来过一位经常静静待在她直播间,但不喜欢在公屏上打字的男人。

应璃记性极好,尤其是对于比较文艺范儿的网名。

直播间多数是话多的同龄学生或者是被工作所困的愤青,哥哥语音来让我湿,像他这种闷声呆在直播间里却随手往外丢礼物的人,倒也确实不多。

但是这有些文艺范儿的网名,也似乎不太像。

大叔会逛音频直播间吗?大叔不该是更喜欢露脸的直播吗?她不知道,也懒得再多想。

只是在假期快结束的时候,直播最后一天,她讲了一下自己以后可能不播了,有些粉丝说要加她的微信。

她想了想,留下了备用微信号。当时没注意到他居然后来也加了。

她顿了顿,继续敲字:“这么晚了,不睡觉吗?”

应璃昏昏欲睡,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在微弱台灯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刺眼,“什么都行。”

对方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转而说道:“今年读大一了吧?”

“挺好的。在大学多看点书,多经历点实习,聪明又能干的小姑娘不怕以后找不到工作。”

啧啧,讲话这么倚老卖老,看来确实上了年纪了。

“但是你多大了啊?为什么不回答我,是太老了吗?”应璃抿着唇,敲着字。

“哈哈,是有些老了,你猜啊,我是九零后。”

“咳,我大你四岁。”应璃摸摸鼻子,算了算,23。“那也不老啊。”

“是么,我总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我家里人都开始逼婚了呢。”

“哦,那你回复的这么慢,是在忙着找媳妇吗?”

“现在跟我聊天的只有你,你是想暗示些什么?”

这人……应璃删了又删,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我开玩笑的,我是不婚主义者,我家里人不管我的。”男人继续说道。

“结婚有什么好的,我一直觉得爱情在恋爱的时候才是最美好的,结婚只会在日常琐碎繁杂的事务中消磨这份美好,使它变得寡淡无味。”

“如果我有时间,我想去自己打拼我的事业,我更愿意为自己而活,追求我的理想,实现我的价值。我相信可能有爱情,但我更相信爱情都是有保质期的,再坚定的誓深也抵不过岁月的磨砺,过了期的爱情连杂草都不如。我也不想拥有孩子。不单单是现在小女生害怕的孕育一个小生命的痛苦,我更害怕的是那个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失去自我的我,那个为了家庭抱袱放弃理想的我。但是我也知道我可能会孤独,不过我相信理想的支撑才能让我更加充实。”

说到自己的婚姻观,应璃难免多说了些。她知道自己的观点可能有些与众不同,对面有些安静,似乎在等她说完。

“没有,我只是在思考,你的观点很不错。”

她有些讶异这个人居然没有说她幼稚,她试图揣测对面的语气和表情,但是想象不出。

太多人凭借着“年龄优越感”,对她的想法予以不屑的态度,甚至不问缘由就笑她只是年纪小想法不够成熟。可是太多事情远远不是一个“资历”一词就可以随便否认别人看法的啊。想到这里,她有些出神。

手机屏幕又闪了闪,“哈哈,小妹妹,我有些好奇你长什么样子了。”

懒得打字了,她按着手机,发语音过去:“既然你这么喜欢叫我妹妹,那你当我哥哥好了,我还挺想体验一下有哥哥的感觉。”

她一向对网名文艺的人比较有好感,并且这人的说话方式她也很喜欢,不像是之前加的粉丝,说话总是有些油腻腻的。

“谁说哥哥就一定要欺负妹妹了。你不爱当就算了吧。”对面转过来一个99的红包。

“哈?”应璃勾了勾唇角,在床上翻了个滚儿,收下了红包。唔,白捡了个便宜哥哥。

“emmmm……”应璃回忆了起来,神色略微有些尴尬,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开口,“刚开始是在小学时候了,咳咳当时比较唔……虎,有个小男孩儿夸我好看来着要我当他女朋友来着,我踮起课本就往他身上砸,骂他不好好学习,伤风败俗,一路打到了男厕所门口,有那么四五回,就没人跟我表白了。”

“后来是初三的时候了,性子安静了许多,有个男生送礼物送了好一阵……然后跟我表白,我拍拍他的肩膀,慈祥的跟他讲,放下了就好。他脸红着结巴了半天没跟我讲话。”

“哪有那么多后来?后来我就越来越慢热,不大喜欢和男生说话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应璃以为他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正准备转移。

“那你挺长情啊,怎么会跟我爱情观一样。”

“分手的原因是,我不想结婚。而她想赶快拥有一个家。”

“虽然我是不婚主义者,但我也知道,在大家的观念里有一句话叫做,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我知道啊,所以我准备克服我的心理问题,筹备跟她的婚礼。”

“她结过婚后,我甚至有段时间想要自杀。但是我想起我的爸妈他们只有我了。”

他说的很平淡,也有可能是文字转达不出他的语气。

“没什么事啊,都过去了。”对方似乎并不介意。

“当时还是年纪小,把爱情看得太重要。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所以我说你这么小就能看得这么透彻,挺好的。但是年轻的时候还需要尝尝爱情的感觉,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渡过了夏季的炎热,秋季给树叶染了一层金黄,金黄复又褪去,飘来了点点凉丝丝的雪花,应璃也裹上了羽绒服。应璃开学了,又期中了,又要期末了,却又谁都没有联系谁,似乎真的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似乎已经忘记。

可应璃知道,自己没有忘,她偶尔会瞧一瞧那个对话框,瞧一瞧有没有新消息。可一直都是没有。说不上是遗憾,反而倒是莫名的平静。这个人的出场方式有些奇特,给她留下的印象也有些特别,让她有些难以忘怀。

可他若是真的经常给自己发消息,却又不是自己觉得奇特的那个人了。

瞧了瞧上面一堆的未回复的消息,清一色的尔尔早安,尔尔在干什么诸如此类。她并没有回复的欲望。于是又切换回了自己常用的微信号。

晚间冒着寒风回到寝室,应璃没忍住又切换了微信号,却发现快半年没有聊天的人的聊天框里,显示了这么一句话。

下面是一张狗狗照片。落在狗狗身上的,是一只白皙的骨节修长的手,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莹润,手的主人并未露脸,只露出白色的羽绒服,蓬蓬的,看起来很暖和。

狗狗是一只拥有毛绒绒的毛发的幼年拉布拉多。

“它的名字叫做璃璃。”对面回复的不算快,隔了十五分钟。

应璃这段时间去洗了个澡,回来又捧起了手机。

“嗯?”怎么会这么巧,应璃压下内心的错愕,试探回复:“它是母的?”

“妹妹,给我唱首歌吧。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唱完哥哥可以给我唱吗?我还不知道我哥哥的声音呢。”

他的普通话很标准,声音很好听,有些磁性,还有些清澈的少年音,带着一点清清浅浅笑意。倒是跟白璃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妹妹唱的很棒。”对面发,她似乎又听见了他那带着些清浅笑意的嗓音。

应璃是从小就学过音乐的,也学习过多种乐器,由于音乐老师建议。她的声音很不错,乐感也很强,老师夸她很有天赋。

他说话声音好听,唱起歌来也很好听,虽然并不专业。但是,还真是就两句。

话题转了这么久。应璃直觉男人是在故意忽悠她。

对面倒也没打算继续逗她:“转账的时候看见的罢了。”

她打开转账,哥哥语音来让我湿,果然看见括号后会有对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对面发来了一张聊天界面的截图,看见对面给她留的备注“璃璃”。

应璃咬着下唇,给他添上刚刚看见的名称:“深某人。”

然后继续敲字:“哥哥急着加备注,是因为妹妹太多了不容易区分吗?”

对方过了会儿回复。“……没什么印象的,我才懒得加备注。”

停了停,又回复,“你曲解我啊,罚你这周叫我起床。”

“好的,那我每天9点叫你,保证你天天上班迟到。”

“妹妹不爱发朋友圈啊?还是把我屏蔽了?”

应璃确实不爱发朋友圈,就算主号朋友圈,也仍旧停留在开学初转的一条宣传。

应璃挑了挑眉,翻了翻对方的朋友圈,更白,一条也没有。

她截了个图,发过去。“闷骚,说你自己呢?”

“哈哈,你哥我只是老了,不爱发这些小年轻的东西。”

虽然知道那可能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她只是想找个和他经常聊天的理由。

很显然,她之前并不是一个喜欢和擅长与别人主动开启话题的人。

于是她按过语音通话,对方有些朦胧的睡意的有些性感的嗓音传过来:“喂……”

“我妹妹真敬业啊。”对面似乎清醒了不少,含着些笑意道。

“早吃过了,我都上一节课了,你快起吧!”

“突然感觉有个妹妹还真的挺不错,比我的闹钟顺耳多了。”

某天,应璃睡的正香,被一阵阵电话声吵醒。

“唔,我的人形闹钟今早去哪了?”一道男声传来,带着些假意的生气。

应璃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十点。

“你害我今天上班迟到了。”对面声音凉凉的。

“你不会真的没定闹钟吧?周四别指望我叫你,我自己都起不来。”应璃带着浓浓睡意的嗓音,随意嘟囔着。

看了看通话界面,已经挂断了,于是她又接着说。

刚发了一条消息,对面就回复了。“妹妹早上好啊。”

“在上课吗?”对面似乎今天心情不错,话也多了些。

“篮球,旁边男生试图教了我一节课还是没学会。”

“颜狗加声控狗罢了。身高要比我高15cm吧。”

“可我也知道长的好看的男人大概不会长情吧,其实我大概不想要什么爱情,我只需要一个长期一点的py。”

“并没有,但是我想试试。有人说挺美好的。”

“所以我可以找你吗?”应璃脸色有些微红。

“……那我想看看我哥长什么样子总行吧。”

过了一会儿,对面发了一张照片过来。不知道是谁给他拍的,图片上是个很英俊的男人,正微微垂着头,看着面前的酒杯。他的轮廓很分明,皮肤白皙,欧式双眼皮,眼神有些清澈又有些锐利,神色莫名,睫毛很长,唇形很好看,笔挺的西装之下可以隐约猜到良好的身材,有一种生人勿近的贵气和禁欲感。

“我以为是个运动风的穿着青春时尚的学长。”不料是个看着青年有为的商业人士形象。

应璃发了张照片过去。是张自己穿白色连衣裙的照片,大大的杏眼清纯而又明亮,却又带着一丝丝的倔强,顾盼生姿。照片中她用手撑着脑袋,一张殷红樱桃小嘴微微抿着,似乎在沉思。

“兄妹相没看出来,不过你这样子想要yp?恐怕是被p吧。”

应璃有些不知所措地敲着键盘,手指有些微凉,她开始紧张了。

“呵,男人,你之前不还说我不行。”她试图用轻佻的语气缓解自己的紧张不安。

“呵呵,我现在感觉又行了。”男人这次发来的是一条语音,带着磁性的轻笑。

男人倒也并不否认,轻飘飘的语气从手机那端传过来,似乎挂挂在应璃的心上,酥酥麻麻的。

“不急,目前我在出差。我们先熟悉一下。”

“……不是很了解……”事实上我觉得了解你的脸就够了,应璃内心sos。

“我给你熟悉我的时间,你再决定要不要坚持自己的选择。”

应璃在教室里沉思了良久,平静下了自己躁动的心绪。

说是熟悉熟悉,可是上次的聊天实在是有些上头了,应璃连着几周不大好意思找他说话。

她不好意思说话,男人的消息却是发了过来:“元旦了,不跟你哥哥问声好吗。”

应璃愣了愣,瞧着这人正常的说话模式,悬了几天的心也放了下来。

应璃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她定了定神,找到一碗白米饭的小表情发了过去。

似乎是嫌一碗白米饭有些单调了,她又选择几个花菜、青菜、黄瓜的表情发了过去,想了想,又加了一个饺子表情。

“……不愧是我妹”,男人如是说着,“把地址发过来。”

应璃的心又扑通跳了起来,虽然是她提的主意,可事实上她实在是,没有什么经验。“干嘛?”

应璃忽然就松了口气,把学校地址发了过去。

她捂着仍然有些烫的脸色:“哥哥不也没跟我问好?”

“死亡微笑?”应璃发了一个扑灵扑灵眨眼的表情包,“老年人表示友好的专属方式?”

“呜呜呜,是什么力量让我哥苍老的如此之快,”应璃继续小戏精,并发送了一个大哭的表情包,“想当年这是我们高中班主任贼喜欢发的表情,那个头发形似拖把的老光头。”

“你可以发这些”应璃用一堆各种诡异的笑着的表情包刷屏,“是不是很可爱。”

发完忽而又反应过来什么,于是开启小作精模式:“不对,嘤嘤嘤,你骂我。人家还是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我如此善良的推荐表情包,你就这么恶毒?”

“不,哥哥怎么可能恶毒呢?我妹妹不会这么想我的。”

“那你既然知道你妹妹的小心灵是如此的纯真无邪洁白无瑕晶莹剔透至高无上,你还要掐死我,是不是很过分?”

于是应璃发了一堆疯狂揍人的表情包,配字:“我对我哥爱的深沉,这样的好妹妹上哪找。”

应璃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我也这么觉得。”

回了消息后,应璃就去洗了个澡。回来后发现男人给她发了一桌美食照片。于是她发了张死亡笑脸:“深夜放毒?”

她瞧了瞧伸向十一点半的指针,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欺负我寝室关门?”

应璃:“……这是人干的事儿?睡了,梦里啥都有。”

瞧着男人在手机那头笑的丧心病狂,应璃愤愤然抱着手机睡了过去。

期末周临近了,pre加论文加考试应璃难免有些忙碌,晚间难得抽空和舍友出去吃了顿饭,回来在两个号上都发了个朋友圈:“忙里偷闲。”

第二天发现备用微信号上却有未读消息:“好像瘦了。”

“唔,所以我哥能帮我写论文吗?”应璃玩笑着说。

“孩子,你要记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你想想,打游戏的时候是不是也要一步一步升级?”

一提到游戏应璃彻底没话说,她从小就对游戏不是很感兴趣,并且觉得游戏毫无体验感。之前朋友叫她一起去打和平,她第一局一下飞机就开了降落伞,飘飘悠悠好久才落地。第二局自己跳到了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打了一整局没见到队友。于是乎彻底绝了游戏的念想。

对方开始天马行空:“小说中主角跳悬崖捡到秘籍的剧情看过吧?实不相瞒我就经历过,现在卖给你,代价是只需要你给我当一年的小保姆就好。”

反应过来的时候,应璃脸颊瞬间红了个通透,故作淡定的发了一句:“知道了。”

然后匆忙按黑了手机丢在了床头,仿佛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不敢再看手机,她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入睡。

然而应璃实在是有些高估自己了,她整夜翻来覆去思绪纷乱,到了天空朦朦的亮起来了一缕缕曙光,才堪堪进入梦乡。

然而入了梦乡却也并不消停,应璃整晚梦入非非,颊边晕上一抹诡异的红晕。

第二天早上听着夺命的闹铃声醒来,顿时觉得头昏脑涨。

颤颤悠悠拿起手机,点亮屏幕 发现并没有未读消息,于是松了一口气。开始麻木地洗脸刷牙。

正巧第一节早八课就是要上机做练习的一门课程。

应璃虽是平日喜爱开玩笑,但课业成绩确实还是拔尖的,杨老师对她也颇为看重,时常爱让她帮忙回答些问题,平日里有些什么研究也爱带着她一起做。

可今日应璃实在是收不回来神儿,连连栽脑袋,老师忽而提问,她头一回支支吾吾不晓得说些什么。

于是转头看向室友,三位极其厌恶上机课的祖宗此时更是连连摇头,无能为力地摊了摊手。

“璃璃,不对劲呀,学霸居然不听课了?有情况?”

“没,没情况。”应璃忽而又回忆起什么脸一红,连连摆手急匆匆往前走。

“哦~”室友三人却是看出来了端倪,齐声起哄。

在名为“清华北大接班人”的寝室群里,室友们相互拍的欢乐。

“笑笑”拍了拍“木耳”美丽的脸并亲了一口

应璃想了想,虽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跟他分享。

应璃眨巴眨巴眼睛,内心慌得一批:“真巧。”

“是呢。”如果应璃能看到手机那头男人诡异的笑容,一定会更加慌乱。

“璃璃,照顾好自己呀,别感冒了,年会上还等着你还有节目呢。”室友闻笑有些担忧的说。

“没事没事,我身强体壮。”应璃摆摆手,没什么大事。

然而周四一早应璃就打了脸,上课上到一半发起了低烧。

撑着上完了一二节课,应璃感觉脑袋昏昏的,有些力不从心,下午还有杨老师的课,于是她开了假单送到杨老师办公室。

不料杨老师桌前站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两人相谈正欢。

男人背对着她,一身灰色的运动衣,白色运动鞋,分明是极其简单的款式,却显得身材分外挺拔。

应璃等了等,见两人没有停下的意思,于是只好上前,微哑着嗓音:“杨老师,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下午的课想跟您请个假。”

杨老师闻深抬起头:“哦,应璃啊,严重吗?”

她对上男人的目光,一头碎发被削薄到恰到好处,眉毛浓密而英气,浓密的睫毛下是异常精致而又迷人的桃花眼。

这该死的熟悉的面孔,应璃嘴巴张了张,忘记了要说什么。

可男人望着她含笑的眼睛却清晰的让她认知到是的。

好家伙,所以这人早就知道了他俩离这么近?

不过这男人穿起运动装来倒是该死的青春好看。

杨老师没有得到回复,发现这俩人倒是打量得起劲儿,于是惊奇:“你俩认识?”

“不……不不不认识”应璃忙摆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男人,希望他不要蹦出什么惊悚的话来。

“老师我没事,就是着凉有些感冒了,过两天就好了。”

“嗯,我看你周二状态就不对,好好休息。”

应璃僵了僵死命撑起的笑脸:“谢谢老师,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杨芮看着女孩儿逃走的背影,扬了扬眉毛,看着自家儿子:“你俩,真的不认识?”

“怎么认识的?”平日里再端庄,此时得知儿子的八卦难免也好奇起来。

“应璃可是我的得意门生,你可别祸害人家小姑娘。”

“知道了知道了。”严深朝着身后挥了挥手,另一只手插着口袋,懒懒的走出办公室。

严深开着车停在了校门口的路边,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看到应璃从校园走出,平日里红润的小脸此时惨白着。

然而应璃却似乎是并未瞧见校门口这辆扎眼的汽车,抬脚就继续向前走。

看到女孩儿掏出手机看了看,却仍然面不改色的往前走。

试图拉开后车门,扯了好几下拉不开,于是一脸疑惑的看向男人。

严深挑了挑眉,指指身边的副驾驶座。应璃抿了抿唇不动。

严深作势要打开车门下车,应璃吓了一跳打量了一眼四周慌忙跳上车。

应璃苍白着小脸,此时看起来倒似个文文静静的温软病弱小美人。

“送你去医院,慌什么。”严深不再逗她,含着笑意道。

“没慌。”应璃小声嘀咕着,却一点硬气也没有。

“就这点胆量,还炮我?回去再修炼几百年吧。”

看完了病,在医院吃了药,回程的路上,女孩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开车到了宿舍楼下,男人叫:“璃璃?璃璃?”

严深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应璃皱了皱眉毛,却没睁开眼睛。

把应璃放到沙发上,他拿过了毛毯给她盖上,开始用毛巾敷她的额头。

晚间时分,夕阳渐渐的沉了下去,应璃终于悠悠转醒。

睁开眼睛,应璃瞧见穿着白色卫衣的男人坐在桌前正处理的公务。唔,这男人真是该死的好看。

应璃眨巴眨巴眼睛,却发现这男人走了过来,抬了抬手覆上她的额头。

“嘘,别说话”应璃抬起一根手指,按住男人淡红色的轮廓好看的唇瓣,轻轻地说,“美色如狼似虎,瓦解人的意志……这不碰是不可能的……”说着抬起胳膊就压下了男人的脑袋,碰上他的唇瓣,啃骨头似的吻着。

严深的眸色有些深,她看着有些躲闪,索性闭上了眼睛,悄悄撬开男人的嘴巴。

她就着搂着男人脖子的手势,问:“杨老师也是你的老师吗?”

应璃瞪大了眼睛,突然觉得刚刚啃过的唇瓣就不香了,她搂着男人脖子的手瞬间没了力气,软软的滑了下来,

“不不不……意志怎么能瓦解……我身残亦志坚。”

“慌什么?妹妹。”严深轻笑着起身,端过来粥,“把粥喝了,药在桌子上。”

应璃神色不可谓不悲戚的接过粥,看他一眼,叹道:“老师子,不可染。”

喝了两口,又止不住地瞟了两眼男人,戚戚哀哀:“美人在我眼前,我却不能享用,哀之叹之。”

“哦”,严深点点头,问她:“刚刚发生了什么,要我提醒?”

应璃合起来了双手,口中念叨着阿弥陀佛:“不知者无罪哇无罪,佛祖公公不会怪罪我的。”

“嗯……确实,我妈应该也不会怪罪你的。”

应璃愣愣的抬头,瞬间哭丧着脸:“大人,饶了小的吧。”

“呵”,男人笑出声来,“好了,吃你的饭吧。”

应璃吃完了药坐在沙发上发呆,卧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突然停止了。

应璃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这幅美男出浴图,眼睛都直了,软软地叫:“哥哥。”

严深用刚洗过澡的水润润的桃花眼疑惑地看向她:“嗯?”

应璃猛地扯着他的衣领压到沙发下面:“我突然觉着美色面前,老师儿子神马的,都是浮云。”

严深:……好的懂了,这他娘的就是一个小色鬼。

然而好景不长,应璃很快转移了阵地,正兴致勃勃地啃着他洁白的锁骨,如同在啃一只鸡爪。

严深只觉着颈上那块被啃的皮生疼,倒吸一口冷气:“大姐……啃秃噜皮了。”

说着应璃望向自己的杰作,望着严深白玉似的锁骨上明显的渗血的痕迹,抿了抿唇,没再好意思说话。

“没事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应璃眨巴眨巴眼睛。

“……我介意。”严深摇摇头,扒开她的手,拍了拍,“唉,男人在家里也要保护好自己。”

严深拽起她就要往车上送,应璃手脚并用扑腾着推开他。

捂着脑袋戚戚哀哀:“哎呦,我头好痛。哎呦,有人虐待病人。呜呜呜,我哥一点也不疼我。”

应璃吸拉着小拖鞋满意地站在他身后瞧着他套被子:“哥哥真贤惠。”

也实在是折腾的有些累了,应璃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应璃感觉好了许多,发现男人正在做着早餐。

唔,会做饭的男人更加帅气。应璃马上星星眼。

恰巧应父的电话打过来:“璃璃,还没到家吗?”

“哦,爸,我这周和同学野营,就不回去了。”

严深看她一眼,懒得理:“你爱走不走,我呆会儿就要上班了。”

“哦,那你去吧我等你回来。”应璃乖巧的坐在桌边。

谁料下班回来,应璃仍然坐在沙发上,发丝有些微湿,穿着他宽大的白T,两条腿晃荡着,细白细白的,映着精致的小脸,勾人得紧。

“你要不乐意换你就这幅样子回去。”严深挑眉,扯开了领带,进了卧室。

应璃悄悄跟了进去,却发现男人正衣衫整齐地抱着臂看她:“你想干嘛?”

“不可能吧,你骗我。”说着由于对这种生物的恐惧感,应璃还是低下了头。

严深勾了勾唇角,拿起床头上次小侄子来玩落下的小玩具蟑螂,轻轻扔了过去。

忽然察觉腿上冰凉凉,滑腻腻的触感,应璃瞬间血压升高,大叫一声开始疯狂甩腿。

看着应璃有些苍白的过分的脸色和水盈盈的眼睛,严深察觉好像吓过头了。

应璃瞧着他如此淡定还带有似笑非笑的意味的面容,瞬间崩溃,哭的梨花带雨。

“喂,不至于吧妹妹?蟑螂害怕成这样?”严深好笑。

应璃气急,仍哭的一抽一抽的,她向来对这种生物有着无比的恐惧感,尤其是感觉到那种滑腻腻、冰凉凉的触感时,更是有一种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感觉。

见应璃哭的停不下来,严深终于正了面色,揉揉她的脑袋:“好啦,没事了。嗯?”

啧,如今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之前作天作地的小作精模样。

可应璃这人偏生就是见不得哭的时候被哄,眼泪不要钱似的砸下来。

严深有些恼了,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吻了下去:“我说,别哭了。嗯?”

湿润的吻落下,跟她的毫无章法不一样,轻轻的厮磨着,温柔的让应璃好像漂浮在云端,她不自觉地开始回应,渐渐就忘记了自己是在哭。

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感觉到事情在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他喘着粗气慌忙要退开来,那双白嫩嫩的小腿却死死地缠着他,不肯松开。

“应璃,别闹,放开我。”他掰着她的小腿,声音急切,嗓音沙哑的可怕。

“不要”。应璃迷朦地摇着小脑袋拽着他的衣袖不松手。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放开,不然后果自负。”

应璃丝毫未放松力道,扯过来他的衣领就要继续。

严深气笑了,复又吻上她,这次完全不似刚刚的温润,猛烈的可怕。

感觉着他的气息越来越热,应璃忽然才意识到不对劲,慌张了起来,连忙松开了小腿,开始推着他。

她有些模糊不清地喊:“我错了我错了哥哥。”

她更是不知道,她的每一声哥哥,都在他心头添了一把火。

英俊的男人碎发微湿,沉沉的喘着气,唤着趴在身上的女孩儿,嗓音带着些迷人的沙哑。

“我……我不敢……哥,哥哥……”女孩带着些哭腔的嗓音,平日里清甜的嗓音现在软软糯糯的。

男人听的又是一阵喉头发紧,舌头顶了顶上颚,他暗骂一句:“艹”

女孩儿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湿润润的眼睛看的他愈发燥热。“就这点胆量,你还想泡我?”

不一会儿,房间里又传出女孩子抽抽噎噎的哭声……

回忆起昨夜,感受到了身边的温度,她瞬间脸上灼热无比。

感受到身边的人动了动,似乎是醒了过来,语气是意味深长:“醒着这么早?挺有精神啊。”

一开口,破锣般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发出来,应璃瞬间把自己埋了的心思都有。

抬头看见的却是男人坏坏的笑,她忙把自己藏进被子。

“你为什么不上班?”应璃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问。

应璃把头露出来:“不要动不动骂你妹妹好不好?”

“啧,你这妹妹当的,都爬到哥哥床上了?”严深弯着桃花眼看她。

应璃理不直气也壮地开口:“谁,谁说的?快去给我倒水。”

“哦”男人懒懒的开口,掀起被子就要下床,应璃连忙捂住眼睛。

听见男人的轻笑,才悄悄从手指缝里偷窥,发现男人原来是穿了宽松短裤的,这才缓缓放下了手,发现男人细白的身子下,居然有结实的腹肌,她眨巴眨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直白的眼神直看得男人一阵无语,将玻璃杯“嘭”地一声磕在床头柜上:“喝水。”

然后端起水杯,一边喝还不忘小声咕哝着:“渣男,提起裤子不认人。”

起身吃完了早餐,应璃却是急匆匆地开始收拾东西,她修读了法语课,周末下午要去上课。

她急匆匆拎起书包,抬手跟男人拜拜:“哥哥,我走了,不要太想我呦~”

没来得及说话应璃就“噗通”一声关上了门。

严深打开门刚想问用不用送,就看到应璃已经上了一辆不知道什么时候叫的出租车,隔着车窗跟他挥了挥手,毫不留恋的走了。

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勾起人来不要命似的,走的时候跟阵风似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一种被白嫖了的感觉,严深心中一阵郁闷。

年会临近,又要准备期末,应璃这几天除了上课写论文就是排练舞蹈节目,忙的脚不沾地。

却不知这头的刚下班的男人正盯着仍然停留在周四的聊天记录,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往上面扒拉扒拉之前的聊天记录,那小丫头片子每隔两三天总要想方设法的找些没营养的话题来和他瞎扯。

笑了,他严深活了23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19岁的小丫头骗子给骗了身子。

手机闪了闪,严深连忙拿过来。却是严母的消息,他更加烦躁。

“深深,我的那份会议资料是不是上次忘你那里了?”

严深抓起车钥匙出门,途中路过校园操场,却发现有一个小丫头在舞台上露着纤细的腰肢大跳热舞,他就要开车驶过,却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复又倒回去把车窗完全拉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两眼,他的眼皮狠狠跳了跳,这不是那小丫头片子又是谁?

他下了车,在远处望着小丫头下了台,就有一个男生面露羞涩地递给她一束花。

刚想迈步子走过去,严母的消息又发了过来:“到了吗?会议要开始了。”

应璃年会结束就有期末随堂考,很不凑巧地选了据说很严格的一位老师,划重点划了半本书,她抱着书背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好容易熬过了周五,考试暂且告一段落,她兴致勃勃地拿起手机,开始骚扰男人:“哥哥,晚上一起吃饭嘛?”

应璃等了许久没有答复,啧,这男人,什么毛病。

晚间12点,应璃终于等来了男人的的答复,“嗯。”

她准备回复,然后又哒哒全删了,算了,不理狗男人。睡觉。

这厢严深看到“正在输入中……”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屏幕,等待着,良久,什么也没等到。

刚准备放下手机,手机却又震了震,置顶的联系人“璃璃”发了这么一条信息过来,

男人唇角一勾,默默脑补:呵,小丫头,果然还是舍不得我。

“哦,我以为我哥哥找到女朋友了。正准备祝你们百年好合来着。”

呵,刚睡过,让他去找女朋友,她也是想的开。

“哥哥这么帅,我还没睡够呢,你晚点再找女朋友好不好?”

第二天上午十点,应璃就提着各种蔬菜来访。

她按了按门铃,走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这幅朦胧的模样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她捏捏严深的脸,举了举手中的菜,笑道:“哥,我来请你吃饭。”

应璃眨眨眼:“哥哥你可能想的有些多,我的意思是,你做,我吃。”

吃过饭,应璃就走了,这次好歹打了个招呼,说是去上法语。

可惜不料在傍晚的宴会上,严深却见到了那个熟悉的小女人。

应璃一袭浅蓝色礼裙,头发挽起,略施粉黛,抿唇浅笑,美的不可方物。可唯一刺眼的就是,她身边还站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和她相谈正欢,接着,还碰了碰杯。

严总第一次对自己的年龄产生了怀疑,于是问身边的助理小方:“我是不是老了?”

小方何曾敢思索半分:“严总哪里老了,严总年轻力壮,英俊非凡,老当益壮……啊不是……返老还童……啊也不是……”

“停。”严深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自我嘀咕着:“我真的老了?”

小方想说你整天在公司黑着个脸不老也老了,但是嘴上却说着违心的话:“哪里哪里,严总正处于男人最有魅力的时期。不对,严总在什么年龄都有魅力。”

呵,这马屁拍的。严深瞪他一眼起身向前走。

“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也是挺巧。”男人眼底笑意莫名。

应璃向身边的年轻男人解释:“这是我哥哥。”

然后又对着严深道:“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刚从美国回来。”

不知为何,应璃眼睁睁看着严深面色越来越黑。

“可否请移步,我有些问题要咨询一下我亲爱的妹妹。”说着客气的话,可惜抓着应璃手臂的力气却不松半分,语气中是莫名的咬牙切齿。

严深扯开一个房间门反手把她压在墙上,逼近。

“我都说了,别再叫我哥哥。”说着,有些气势汹汹的吻就落了下来。

看着看着自己的礼服就要被扯下来,严璃一边拉住一边制止:“哥哥,我能理解你这么久没有女朋友饥渴难耐的心情,但是这里委实不是一个偷情的好地方。”

严深微微抬起头:“为什么要离那个男人那么近?为什么要骗我去上课?”

说到这里,应璃也不晓得自己为嘛突然要心虚:“他……我俩从小到大一起玩儿……就是好哥们……那我也不是骗你,就是临时法语老师说他有事取消了这次课程所以才……”

男人这会儿眸色沉沉,脸色并没有好转:“所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py啊,我们不是一开始就说好的……”看着男人的眼睛,应璃声音越来越弱。

“可是应璃,我有洁癖的,没有认准的人,我不会碰的。”男人闭了闭眼。

他当初不打算结婚,也完全只是希望爱情是纯粹的,是不被条条框框所限制的。

应璃震了震。起初她只是觉着有好感,但是过于偏激的爱情观导致她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喜欢,但现在,她只知道,看见他,她很想亲近。

“我不喜欢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这让我没有安全感。因为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你了。虽然说爱情会有保质期,但是谁能说得准会不会有一份爱情超越保质期。”男人定定地看她。

“我还是那句话,我给你选择的权利,这一次,你要选择的是,要男朋友,还是彻底离开我的世界。”

应璃没有说话,男人看着她沉默的脸,缓缓退出来房间。

后来,应璃独自在家想了好几天,没有想明白。

突然看到了男人空白的朋友圈更新了一张机票,目标是前往法国,配字“再见”。她突然慌了,脑海中什么好像突然被打破,她连忙赶往男人的家里,却看见严深正在收拾行李。

“答应……做你女朋友。”应璃的声音闷闷的,犹如那天清晨闷在被子里发出的声音。

“哦。”男人无比淡定的拨开她的手,继续整理衣服。

“喂,我都表白了,你还走?”应璃不可思议地看他。

应璃扯下脸开始撒娇:“不要走嘛好哥哥,最多,最多……我再也不叫你哥哥了,好不好,深深,我亲爱的男朋友,嗯?”

愣了愣,严深的笑意方才开始遮挡不住,缓缓溢出来。

“我去出差两天,签个合同,你要实在想我,请两天假和我一起去也不是不行。”

应璃脸颊突然爆红:“你耍我!”然后她拿过严深的手机,果然看到那条朋友圈,仅她可见……

“不感激你,你还要想到什么时候啊?万一我出差两天小男生把你魂儿勾跑了怎么办?”

“好吧确实有小男生……但是他们都没有我哥的十分之一帅好嘛?”

应璃特想接一句“对”,可惜她木有这个胆子:“不,哥哥,哦不,新任男朋友,你要相信我,我是被你有趣的灵魂折服的。”

严深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模样,叹了叹:“算了,你不适合说话。”于是俯身吻上她。

良久后,应璃窝在严深的怀里,摸着他漂亮的锁骨。

“没事,那我们就不结婚,但是你一辈子只能和我谈恋爱”

黄昏了,落日在半空中留下长长的影子,染红小半边云霭,似梦似幻,一弯新月在夕阳的余光中忽明忽隐。

严深静静地在院子里浇着花,瞧着日益苍老的母亲踏着夕阳的余光,迈着轻快的脚步归来,脸颊上罕见的洋溢着发自内心的愉悦的笑,近年来额上多了的些许皱纹也舒展开了,连带着新增的白发也没平日里瞧起来刺眼。

“老头子,瞧我带回来了什么?”她冲着严父扬了扬手里的物什,“研究项目的奖杯。

”严父摇摇头,无奈地笑道:“一把年纪了,还求夸奖啊?”

“老头儿,你该夸我老当益壮。”严母笑着,颇为傲娇地说。

严母把奖杯随意地放下,却是宝贝似地抱着照片,满屋子找着相框,仔仔细细装订好了,挂在墙上。

母亲终究是年纪大了,在学校再不苟深笑,家里还是一样的爱碎碎念:“我最近研究项目啊,带了一个小女孩一起,乖巧又能干,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水灵极了,像……”

严父忽而转头神色有些哀伤地瞧着她忙碌的背影。

严母原本如同往日一样,随口和丈夫唠着家常,只是唠着唠着意识到了什么,于是突然停顿了下来,转而说道:“小姑娘手艺还可好了,今天早上还从家里给我带鱼汤呢!”

严深抬头望向墙上相框里站在母亲身侧的穿着简单T恤姑娘。她的皮肤白白嫩嫩的,扎着丸子头,一缕发丝调皮的跳跃在风中,笑的阳光的如同一朵盛开的向日葵。

瞧着瞧着,目光忽而飘向了旁边相框里已经泛黄的全家福。全家福里,一个面容乖巧的女孩子穿着菊橘黄色小碎花连衣裙的亲昵的从后方搂着母亲脖子。

严深心神一震,忽然间听懂了母亲方才未曾说完的话:像极了当年的姐姐严喻。

她们的五官并不相似,但是莫名有一种相似的气质,一样的爱笑,眼神里是一样的干净和倔强。

接下来的时日里,“小姑娘”便愈发多的出现在母亲的口中了,诸如什么“小姑娘真聪明“、”小姑娘真贴心”之类的话语严深不晓得听过母亲夸了多少遍了。

听着母亲日常念叨的话语,他多多少少也知晓了小姑娘的一些情况。

小姑娘今年19岁了,文化课排名专业第一,平日里自己喜欢捣鼓一些计算机软件,在高中的时候就在各种竞赛项目拿奖,妥妥的学霸,现在是母亲的助教。

母亲爱带着她做课题研究分析数据,小姑娘每次都能做的很好,相貌很乖,懂事又礼貌。

母亲能够这么开心,挺好的。就算那姑娘是母亲的情感寄托,那也挺好的,他想。

他望向房间一角那架尘封的钢琴,禁不住又回想起来严喻。

严喻是在22岁的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他才14岁。

在母亲的口吻中,严喻自小实在是一个很善良乖巧的女孩子。

她自小爱乐如痴,别的小姑娘在外面打闹的时候,她总是沉醉地在钢琴前一遍一遍地弹着曲子。一坐就是几小时。

毫无疑问,她的钢琴造诣是不错的,小小年纪就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比赛,拿了大大小小的奖项。姐姐很乖,和母亲几乎无话不谈,少年人都有的叛逆期,她却没有,她总是那么贴心又懂事。

初中的时候,他们尚且未曾居住到市中心,学校组织活动去孤儿院做志愿者,严喻碰到了一位患有心脏病的小男孩儿。

小男孩眼睛里装着星辰大海,却苦于羸弱的身躯止步不前。

他时而发作的心脏急需做手术,可是当地贫乏的福利院却缺乏这么一大笔基金。没有找到爱心人士的资助,小男孩只能缩在角落里默默忍受着痛苦。

望着同伴们上学的背影,他的眸子里尽是忧伤。

严喻瞧着他望着自己书包希冀的目光,于是悄悄攒下零用钱,凑到了一些旧课本。

那也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忧郁的男孩子讲话,很小声的说:“谢谢。”

那时候父亲的生意还未曾做大,自处找人融资,家里并没有什么钱,严喻只能日日剩下自己一半的早餐钱,给安祎带一瓶营养奶。

再后来,随着聊天,严喻越来越心疼这个男孩子的遭遇,她和同学们一起宣传信息,终于找到了一位好心的叔叔承担了一半的手术费,加上福利院这些年来的拼拼凑凑,小男孩终于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原因,他的头发被剃光了,严喻全程陪伴和安慰着他,帮助他走了出来。

再后来,男孩子被父母找到了,接回了家中。

又后来,父亲的生意有了起色,他们搬到了市区。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巧,高二那年,他们到了同一个学校。

男生本来就在寻找准备感谢她,此番更是欣喜。少年人朝夕相处,又是这么一个懵懂的时期,难免产生一些暧昧的情怀。

他们相恋,在一起,18岁那年,他们成为了校园里受人艳羡的一对神仙眷侣。

正在一切看起来按部就班的时候,严喻却入了一场噩梦。

那是一次乡村支教活动,遇上了洪水。年轻的大学生老师被冲散在了某个莫名的角落里。同伴找了三天三夜,未曾寻到她的踪迹。

而他的姐姐,那么温柔的姐姐,整整在某个不知名的小村庄里,被玷污了两天两夜。

回来后,严喻万念俱灰,要和安祎分手。安祎自然不愿意,再三追问,问出来了原因。

想到当初的恩情,安祎决定应该陪伴着严喻,严喻自卑与彷徨,为了表示他的决心,瞒着家人,他和严喻领了证。

然而年轻的男人并没有意识到,心里的疙瘩已经结下了,恩情并不能支持他们过完这一生。

这个疙瘩随着安祎发现严喻怀了孕后越结越大。虽然是堕了胎,年轻的夫妇之间却开始冷暴力,开始为了鸡毛蒜皮的琐事争吵。吵到了最后,这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居然开始口不择深,一遍一遍地翻起了旧账。

严喻原本就心中郁结,如今一次又一次地被人翻起伤疤,她越来越寡深,越来越沉默,对着母亲,话也越来越少。

母亲还以为是孩子大了,有了些心事,不愿意同自己亲近了。却不晓得女儿的隐瞒。

22岁那年,严喻诊断出了严重的抑郁症,可以让男生听湿的语音mp3,她开始暴躁,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和情绪。

当初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却被毁成了这个样子。

母亲终于发现了,她泪流满面地将奔向严喻大学所在的城市,控诉着那个懦弱又残忍的男人:“你不爱我的女儿,当初就不要说出负责。我的女儿我自己会负责,而不是让你的出尔反尔把她伤成这个样子。”

严喻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了,不得不休学。当初那么一个温柔灵动的姑娘,最终居然会选择以吃安眠药这种极端的方式与世界告别。

当时由于家人刻意的隐瞒,他并不知晓姐姐婚姻生变的真正的原因,只觉得这段婚姻短短时间将一个姑娘毁成了这个样子。严深感觉到难受与恐怖,他对婚姻产生了深深的抗拒。

他多么希望,姐姐能少一些善良,多一些自我着想。

前女友是高中的时候认识的,女生大他一届,像姐姐一样照顾着他。久而久之,成了一种习惯。

两人感情不温不火,却也并没有过争吵。唯一的矛盾点在于,女方很早就想结婚。而每次她提起这个话题,他总是沉默。

“我会对你负责的,就算没有这张约束也可以。”

他觉得女生男生不应该因为婚姻被约束,而她却似乎心甘情愿成为一个家庭主妇。

冷战很久了,反复劝说自己,他决定应该学会接受婚姻,可是却意外收到了女方结婚的喜帖。

“刚好最近我的父母给我介绍了相亲对象,挺合适的。严深,我年纪不小了,不能再耽误了。我累了,好聚好散吧。”

结婚对象,是一个很有钱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呵,什么合适,不过是对生活屈服的美好说辞罢了。

五年的恋爱,就这么散了,他以为这段感情会是对他心理阴影的救赎,没想到结束的这么荒谬。

某日无聊听音乐,却不小心点进了一间直播间,听到了一个女孩儿稚嫩清甜的声音。

他怔了怔,似乎不相信这么丝毫不带金钱欲望的气息是从直播间里发出来的。

只是没有想到女孩子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有个性的话。

不过睡小女生可不是他的风格,打算拒绝,意外发现了居然是她。

听多了母亲口中的描述,以为是个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只是没料到性子如此脱跳。

这么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怎么能被别人骗呢?还是先应下她吧。

只是听她日日发来的软软甜甜的语音,叫他“哥哥”,心脏似乎漏了一拍?

小姑娘丝毫不晓得人间险恶,胆子不小,居然见面不久就铆足了劲头勾他。那么就,让他一直守护这份单纯吧。

如此,便替母亲照顾她吧,他坏坏地想。母亲会喜欢的。

在一起后,严深发现这小丫头片子总是蔫坏蔫坏的,越来越不当人了。

上面是微信的娱乐性的小程序测试,检测报告显示小姑娘“甜妹指数99%”

小姑娘发了一个害羞的眨巴着眼睛的表情包,颇为臭屁的求夸奖。

严深在开会,看到小姑娘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嘤嘤嘤,你连句话都不舍得回,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嘤嘤嘤,你是不是自知理亏,所以不敢回我?”

小姑娘打字速度快到离谱,他一句话删完了又打打完了又删也没来得及发出去。

“嘤嘤嘤,你都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就开始怪我。”

“是不是在一起太久了,我人老珠黄了 ,你就懒得哄了?”

小姑娘发过来一堆各种小兔子哭着的小表情,看起来萌萌的。

“这才乖。”应璃发了一个摸狗头的表情包。

“乖,今天这一课叫做,姐姐教你认识什么叫做女生常用套路之无理取闹以及没理犟三分。好了,姐姐去上课了,勿call,拜拜。”

然后,小姑娘就消失了,下面他发了一堆的消息没有人回。

手机叮咚叮咚叮咚地响了二三十次,严深被吵醒,额角跳了跳,伸手拿过手机,只设置了一个非免打扰,用脚趾头也能知道是谁。

看了消息,以为小丫头真的有什么大事,结果发消息没人回,于是开始打视频通话,连打了五个全被秒拒。

再譬如,严深去法国出差两周,圣诞节忙到半夜回到酒店也不见小丫头有个问候,手机安静如鸡。

“圣诞快乐,礼物就没得了,圣诞老头子被隔离了。”

应璃:“……吓我一跳,差点眼花看成你被隔离了。注意戴好口罩哦~哥哥。”

“小白眼狼,每次都要我先和你打招呼,你都不想我的吗?”

不晓得为什么,谈了恋爱后,小姑娘尤其喜欢叫“哥哥”,美名其曰:“显年轻。”

“那必须的。”应璃发过去一个社会的小表情。

“好哇。”应璃飞快画出来一个三毛拍照给他。

再再再譬如,某周末应璃跑到严深家里,闲来无事和姐妹开局王者荣耀,可以让男生听湿的语音mp3,刚好匹配到一对情侣。

严深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应璃美滋滋地枕在严深的腿上,靠在他的胸前,翘着小脚丫,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拿过啃着某人削好的苹果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着:“12级情侣标,好羡慕哦~”

闻深,严深瞟了一眼她的手机,凉凉道:“羡慕个锤子,是我没有把你伺候好吗?小皇帝?”

女生玩的瑶,局内飘出那打野男生的一句话:“宝宝,拿蓝。”

应璃刚好被打死了,捧着小脸,又和小姐妹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他们好甜哦~”

严深又翻动了一页纸,随口道:“宝宝,我们也甜。”

“咦,你好恶心,怎么变油了。”应璃嫌弃地皱眉,“这是我男朋友吗?这不是。谁把我男朋友偷走了,快还给我。”

可是到了晚上,两人在一起不可描述的时候,到了关键环节 ,小姑娘突然一脚把他踹开了,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滚到他面前,眨巴着眼睛问:“哥哥,你爱不爱我?”

严深只能忍下自己想要跳脚的心情,扯出一个咬牙切齿的笑:“爱,我可太爱了。”

严深恼火,一把揽过蚕蛹将其剥开,哑着声音在小姑娘耳边说道:“白天说又不听,这么折腾,是不是想玩死我?”

小姑娘总是忽冷忽热的。时而高兴的时候,手机里屏幕里全是她喊的哥哥。时而忙的时候,可以三四天不回他消息。

严深满头黑线:“去哪忙什么,记得告诉我。”

小姑娘点头答应的爽利,但是似乎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他查看了一下手机上一溜串的自己发的消息记录,有些恼火了,这小丫头这个月就基本上就没主动给他发过消息。最后三天的消息,居然连个回复都没有。

呵,某男的小脾气上来了,看谁能憋得过谁。

好吧,他憋不住了,于是开始给小姑娘打电话。

小姑娘的手机没有人接,他打听了一圈才知道小姑娘去了南京和同学一起做社会实践活动。据说是十几个人一块儿去做调研,可是他脑子里总是禁不住闪现出严郁的遭遇,心情总是莫名有些烦躁。

哥哥语音来让我湿(可以让男生听湿的语音mp3)

在办公室翻看着文件,严深有些心不在焉的,正巧瞧见了手机上飘出了南京爆出来疫情的新闻,心顿时就揪了起来,于是叫来了助理就开始查小姑娘的位置,看到离爆发地点不算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给小姑娘打了一串电话,到了第二天晚上才终于听到了小姑娘已经坐在回来的车上的消息。

“我们是一起包的车,没有别人,去的地方也不是人流密集的场所,很安全的。”小姑娘满不在意地说着,似乎嘴里还在咬着什么东西。

“你下次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哪怕是回一句微信。”严深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地怒气。

应璃愣了愣,有些没意识到他在生气什么:“我没事啊,我很安全的。”

“应璃,能不能,不要让我查遍了你身边的人,才能得到你的消息,我也会害怕,也会累。”男人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疲惫与无奈。

“我……”应璃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下车时间位置给我,我去接你。”男人似乎不想再多说些什么,语气沉沉的。

瞧着小姑娘提着行李箱安全回来,严深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脸色依旧黑着。

应璃跟着他进来,莫名其妙的:“你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

严深瞟她一眼,就转身准备去换衣服。家里灯没开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他的眼睛似乎是有些红红的。

应璃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于是凑到他身前准备研究个仔细,拦在房间门口。细细看过去,似乎又没有了,不过他的眼神有些闪躲,想要扒开她的手进去。

严深瞧着小姑娘颇为固执地用着蛮劲儿,又怕真的弄疼了她,于是冷笑:“呵,我气什么?”

严深打断她:“你的事情,对我而深,没有小事。”严深这次很容易的扯开她的手走了进去。

洗过了澡,应璃换了衣服,趴到严深床前,语气软软的:“哥哥?”

严深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应璃瞧着男人眼下的黑青色,没忍心再继续打扰,于是默默出去了。

却不晓得男人在她出去了后又默默睁开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小姑娘早早起了床出去买了早餐,眼神期待地看着他,严深还是没有说话,没吃早饭就出去了。

又熬过了一天严深不和她讲话的日子,应璃受不了他的冷战了,拦着他不让他进浴室:“我是……真的在忙,这两天不是在开会就是在调研写报告,忙起来就忘记告诉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严深不说话,转头准备去另一个浴室,小姑娘抱着他不松手,他叹了口气,语气很无力的:“小朋友,你以为我不忙吗?

法国那会儿,我天天忙到夜里两三点,一天睡不到四个小时只想压缩时间赶快回来见你,可还是天天想着给你发消息。这几天,我明明有几个大股东会议,可是听到你去南京了,我推了又推。”

他揉了揉眉心 ,“丫头,你知道我听到你跑到了南京,有多慌张吗?我多害怕,你会像我姐姐一样,就那么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也是人,会不安,会累,说到底,你不过是从来没有意识到,你有一个男朋友,或者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对不对?”

明明是很高大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却落寞的可怜。

严深又扒开她的手,应璃松了松手,不过在他要关门的时候,一把搂上他的腰,把头闷在他的衣服里,声音闷闷的:“我喜欢你的啊。”

小姑娘炽热的气息喷在他的后腰间,暖暖的,酥麻感从尾椎骨传上大脑,可是他此刻却提不起一点兴趣。

“?”严深皱了皱眉头,“出去吧,我今天没心情。”

小姑娘绕到他身前,眼睛里不晓得是被浴室的热气熏的还是怎么回事,雾蒙蒙的。

小姑娘艰难地踮着脚将他的脖子扯下,吻上他的唇瓣。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睛也不闭,眸子里是有些哀伤的神色。

小姑娘看着看着就闭上了眼睛,吻着吻着就哭出来眼泪,嘟囔着,“我真的不是不喜欢你的啊,我就是害怕太喜欢你了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好……我怕我会舍不得离开你……”

应璃说着说着,唇舌间尝到的都是咸咸的泪水,吻不下去了,小姑娘抱着自己蹲了下来,缩成了一团,哭的梨花带雨的。

“严深,我们就这样,不温不火的不好吗?”

“万一我超过了某个界限,你嫌烦了怎么办?”

“万一我太黏你了,你就腻的太快了怎么办?”

“我们就这样,不用结婚,不用有孩子,只要我没那么喜欢你,没那么依赖你,以后你厌烦我的时候,你只要说一声,我就可以爽快地答应和你分手……”

小姑娘哭的抽抽噎噎的,说话前深不搭后语的,他听不大真切。

严深无奈地拿过毛巾给她擦泪水,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我生气,你怎么比我还委屈呢?”

“如果我没那么喜欢你,到时候新鲜感过了,你不喜欢我了,我就不用和妈妈一样,苦苦地守着她残破的爱情,因为一纸婚约,因为我。”

小姑娘的嗓音满是悲伤,捂着脑袋,像是经历了很大痛苦似的。

严深把她抱起来,一遍遍擦干她的眼泪:“怎么回事?你好好说?”

小姑娘渐渐止住了抽噎,只是依旧哑着嗓音说着:“我是我爸妈相爱的时候有的。但是我成长中的绝大多数时光,他们两个都是没爱的。我妈妈她,这么些年过的很痛苦,前年肝癌走的时候,最后一句话是,如果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选择结婚。我时常在想,是不是我不存在,他们的婚姻就不会这么痛苦?我妈妈她是不是就能走得洒脱一点?”

小姑娘说得很短,还停顿了很久,但是语气很哀伤和绝望。

严深有些心疼了:“傻姑娘,你妈妈后悔和你爸爸在一起,但是从来没有后悔过养你啊……你这么可爱……我说不结婚,是不想禁锢你自由的翅膀,只是不想你在婚姻里失去自我,不代表会抛弃你啊。”

“岁月悠长,你信不信,我们可以相守一辈子。”严深望着她,眼神很温柔的。

“不管结局如何,既然我爱了,就要好好爱一场,这就是我的青春,即使有代价,也是无悔的青春。”

这个嘛,自己去找你男朋友吧,他应该能直接帮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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